紫雲坪（文區）

CP：欲星移X錦煙霞

和朋友的換糧段子

意識泛出了顏色。

他動了動眼簾，醒了。

像做了一場長夢乍醒，理智如他，竟也露出了茫然的神色。

這裡……不是失去意識前的無垢之間，也並非熟悉的太虛海境。

望著眼前壁壘分明的兩派人馬，他馬上判定－－這裡是戰場。

他就站在這裡，看著這一切，彷彿自己是個旁觀者。

他看著人們尖叫，人們憤怒，人們被壓倒性的力量壓制，他就只是看著。或者說，他只能看著。

他想起自己似乎已經死去。

不是沒有想過成為戰場的一部分，也不是沒有想過成為成敗的關鍵，但在他說出「成敗不必在我」的時候，便注定這場戰爭他只能當個旁觀者。

他盡力了。

他知道，她也盡力了。

看著她蒼白冷凝的臉，即便面臨絕對的力量也毫不畏懼，她整個人散發出的光彩教人無法移開目光。

魔族，情緒總是大喜大悲。他不由得想，看過很多次她眼中的怒火，她臉上的淚水，看過她空白茫然的神色，也看過她撕心裂肺的哭喊。卻想不起來，她表現出任何關於喜悅的情緒。

他看著戰況陷入膠著，思緒卻飄回初到金雷村的時候。本以為所謂的白蛟傳奇，只是她和那人之間的因果，從來不知原來自己也有一個位置。

等到他明白時，一切便已經不同了。

他也曾想過，如果沒有到金雷村，如果沒有遇到她，那地門最後一戰，他會不會做出一樣的選擇？

「怎樣？你能夠犧牲別人？卻不能犧牲自己嗎？」

言猶在耳。

他輕輕閉眼，忽略胸口傳來的陣陣悶痛。

呵，他竟不知，意識竟也會感到疼痛。

當她踏上龍涎口時，他便明白這是她最後的選擇。

漫天大水淹沒魔兵，水光散去時，他看見她玉石俱焚的決然。

一個念頭讓他頭一次打破自己的旁觀，他伸出手掌抵住她的後背，祈求自己的氣勁能夠帶給她力量。就像那次輸功給金雷村的巫女一般，他只能祈求。

兩股力量爆發的那一刻，他看見她似乎回頭看了他一眼，眼中無悲亦無喜。

「有幸人世一遭，白練飛蹤錦煙霞……無悔。」

那是他聽到她的最後一句話。

＊＊＊

海境千年冰潭內，傳來珠子落地的聲音，滴滴答答，滴滴答答……

【完】

後記：

天啊頭一次寫金光和古風文啊（汗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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